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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生命的名义 ——纳雍张家湾山体崩塌救援日记

    信息发布者:meihuacunZB
    2017-09-02 17:09:03   转载
    以生命的名义 ——纳雍张家湾山体崩塌救援日记

    2017-09-02 纳雍同城


    题记:2017年8月28日上午10时40分左右,贵州省毕节市纳雍县张家湾镇普洒社区大树脚组突发山体崩塌,截止8月31日15时,灾害造成26人遇难,9人失联,8人受伤。灾害发生后,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安排部署下,贵州省公安系统倾力投入抢险救援,截止8月30日16时,全省共投入救援警力1000余人,其中,公安民警800余人,消防官兵200余人。投入各种救援车辆110余辆,生命探测仪20台,搜救犬9头,无人机8台。参加救援人员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同死神争命……怀着沉重的心情,笔者走进救援现场,将所见所闻付诸笔触,表达对罹难者的哀悼,向所有参与救援的公安干警和社会各界人士表达最崇高的敬意……

    第一天

     8月28日 多云转阵雨

    午餐。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我被一口饭菜咽住了:纳雍县张家湾镇普洒社区大树脚组山体崩塌,几十户民房被埋,可能有人员伤亡。

    在赶往现场的路上,我无数次想像着现场的情况,想像着受灾村民们一张张无助的脸庞,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无不透射着对生命和生存的企盼。

    尽管设想过无数种场景,但是,进入现场的那一刻,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中心现场已拉起了警戒线,沿着警戒线每30米左右站立着一个神色严肃的特巡警队员。省市县的现场指挥领导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快速穿过公路,进入中心现场。我想,所有人的心情此刻都一样沉重吧。

    我把相机镜头对准了眼前这一片望不到尽头的乱石、泥土和废墟,但是,快门却迟迟按不下去。目之所及,狰狞中渗透着几许凄凉。



    艰难地涉过尖锐的乱石和泥泞,指挥员们登上一块数以吨记的巨石上,勘察、计算着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挖走眼前这讨厌的堆积如山的泥石废墟。一群消防和武警战士拿着生命探测仪、牵着搜救犬艰难地搜寻;在一片废墟旁,一群特巡警队员或用手刨、用锄头挖,一点一点地往外搬运着石块和淤泥。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个愿望——泥石和废墟下的乡亲们一定要挺住。如果可以,所有在场人愿意用手将泥石下的生命一一刨出。

    然而,面对这冰冷的泥石和废墟,除了无奈以外,更多的是增添了对大自然的敬畏。


    从中心现场出来的时候,不足五米宽的通村公路上停满了各种车辆,交通有些瘫痪。显然,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牵动了社会各界的神经,纷纷涌向普洒。沿路的交警们迅速像走马灯一样穿梭起来,陆续增加的特巡警队员沿着公路拉起了警戒线,不停地劝阻着企图进入现场的围观群众。


     豆粒大小的雨水伴随着夜幕倾泻下来,车灯、手电筒、手机灯逐渐亮起来,沿着公路慢慢形成一条蜿蜒的长龙,点点亮光宛如炬炬烛火,仿佛为罹难者哀悼。



    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依然在雨中交错穿行。披着同事递给的雨衣,我沿着公路向通往县城的方向慢慢行走,想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交通疏导中的点点滴滴。可是我发现在这雨滴和夜幕交织的环境里,我的相机形同虚设。我只能用心记下他们:借着时而经过的车辆灯光,我看见交警们的警衬已经与皮肤紧贴在一起了,丝丝液线沿着额角不断下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车灯一晃而过,我能看见的只能依稀闪烁的反光背心,也只有这点点亮光,才能在凄冷的午夜给行人一丝暖意。


     回到山脚下的车里,已是凌晨三点,才躺下不久,又被一阵敲打车窗的声音吵醒,打开车窗一问,才知道是交警连夜清场,为即将进入的大型救援设备腾出场地。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彻夜未眠……


    第二天

    8月29日 阴有阵雨

        不到五点。

        一阵轰鸣声惊醒山谷:挖掘机、破碎锤、救护车、通讯指挥车、电力保障车……陆续进入中心现场;观察组、搜救组、医务组、交通保畅组、秩序维护组……迅速到达岗位。


    沿着轰鸣声往下走,想要进入中心现场拍摄几张现场增援的照片,被维护秩序的武警和特巡警劝阻了,顺着他们的手指望去,崩塌后的山体仍不断有小规模的泥石坠落,在下方搜救的人员随时可能面临危险。中心现场内只有武警和消防两支部队的大型机器和人员在紧张搜救,而中心现场外的公路上,指挥部领导和被困人员的亲属心情同样紧张,等待着一个个生命的奇迹出现。



    中心现场旁边两个女特巡警队员引起了我的注意,拍了照后,出于好奇,我走近了她们,想采访一下她们参加救援的零零总总,却被告知“现在正在执勤,如果要采访,请到营地。”在她们的指引下,我来到大方县公安局特巡警的营地。八九个女队员正在忙碌着,有的捡菜、有的煨汤、有的切菜,为大队队员准备早餐。


        

    通过交谈得知,大方县公安局特巡警大队共有100名队员参加此次救援任务,其中有14名是女性队员。负责带队的是41岁的教导员刘雯岚,她是毕节市公安机关11支特(巡)警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教导员。丈夫在大方县市场监管局工作,因为平时工作忙,13岁的孩子只得送入寄宿制学校读书。在这次救援任务中,刘雯岚主要负责大方县公安局100名特(巡)警队员的吃喝拉撒等后勤保障和女子中队的管理工作。


      刘雯岚说:“在8月28号早上,我们大队接到市局要求增援此次纳雍抢险救灾指令,得到这个消息后,我们许多女队员就找到我,要求到纳雍参加此次抢险救援任务,到纳雍以后,因为这一次事发突然,不管从生活上还是住宿上条件都非常艰难,尤其是我们女生,因为这次参加抢险救援的很多几乎全是男生,所以抢险救援的都是男性,所以我们女队员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上卫生间都非常不方便,但是她们没有那个叫苦叫累,尤其我们很多女队员家里都有小孩,尤其是我们接到指令那天刚刚开学,孩子在读书,家里又有老人,但没有那个女队员叫苦,一如既往在我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搞好我们大队的后勤保障工作,参加我们卡点巡逻防控工作,做好她们的本职工作。”


        

    李明媚是本次参加救援的女特(巡)警队员年龄较大的队员,今年38岁了,丈夫在外地打工。据介绍,她平时为人洒脱,无论是训练出勤,还是做后勤工作,都是风风火火,一点也不输于男人,是大队典型的“辣姐”。可是一听说要接受采访,却显得有些“扭捏”。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女儿15岁,上高中了,小儿子正在上二年级。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照顾两个孩子读书。

    当被问到此次到了远在百里以外的纳雍执行任务,孩子如何照顾时,李明媚说:“我来了,就只有请在大方的亲戚帮忙照顾,每个亲戚帮忙照顾一两天。”


       

    唐彩霞是参加救援女队员中仅有的没有结婚的两名队员之一。灾害发生当天正是她的生日,她原本打算晚上下班后约同事们聚餐,为自己庆祝生日,没想到灾害发生了,她也没有心情过生日了,就主动请缨参加救援。她说:“我和同事刘丽这几天都处于身体特殊时期,刘丽又生病,但是一想到受灾群众失去家园失去亲人,我们就没有什么条件可讲了。”


    来参加救援的女特(巡)队员中,36岁的姜虹宇是唯一的“双警”家庭的女主人。她的丈夫是大方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警犬中队的队员,三年前,因为对老公工作的崇拜,她踊跃报名并通过考试,也进入公安队伍,在特(巡)警大队当辅警。她和丈夫育有两个孩子,最小的孩子今年刚上幼儿园。她来参加救援了,两个孩子就只有请嫂子照顾。当问到是否想孩子时,她说:“怎么会不想呢,可是,至少他们(孩子)是有吃有喝,能玩能耍,比起受灾的人们来说,他们是幸福的!”

        

    在参加救援的女特(巡)警队员中,陈越月年龄相对较小。灾害发生的前两天,身为个体运输户的丈夫在工作时出车祸,自家的车几乎报废。而发生车祸当天就是他的生日,丈夫因为忙于跑车没有陪她过生日。灾害发生当天是传统“七夕节”,丈夫就想:反正车也报废了,就说好了当天晚上陪她过节,补偿一下。陈越月也想到丈夫因为车祸心情不好,想好好安慰他一下。于是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看电影,好好过节。接到任务后,“约会”只好泡汤了。


    她说:“一开始有点不情愿,可是到了现场看到现场的惨状,一想到去年7月1日我们大方理化的山体滑坡灾害发生后,四面八方的人都赶来救援,我就觉得特别温暖。所以就想来帮帮他们,尽管我们能力有限,但至少可以做饭、送水,做些力所能及的后勤服务工作,心里也会好爱一点。”


    教导员刘雯岚表示:作为为数不多的女队员,整天和男同志“打堆”,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的问题和困难:住宿虽然也是“打地铺”,但是也不能像男同志那么随意,要考虑安全等因素;最麻烦的是上厕所,营地附近就只有一个简易厕所,女队员上厕所就得有人“站岗”。尽管存在很多困难,但是,我们克服了一切困难,三天以来,没有让一个队员饿过肚子。



    灾害发生当天是最困难的一天,物资严重匮乏,基本的吃喝都很难保障。为了不让队员们饿肚子,刘雯岚带领两名队员沿着通村公路向当地村民采购食材。可是由于灾害导致道路封闭,走了几十家人都没买了食材。最后走到二十公里外的织金县三塘乡境内才完成了采购任务。


    除了后勤保障服务工作外,14名女队员还要参与执勤,负责协助维护现场秩序。所以,每天她们就必须在清晨5点左右就要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开始生火、洗菜、做饭,为其他队员准备早餐。之后,就到各自岗位执勤,到了10点半左右,又被替换回营地为大家准备中餐。下午两点半又得上岗执勤,两小时后又要准备晚餐,到了晚上还要给大家做宵夜。在救援现场的三天两夜,她们每个人每天的睡眠都不到5小时。


    考虑到女队员参加救援工作不方便,大队领导从局里调来之15名男队员准备替换掉她们。得知情况后,女队员们集体找到大队领导,请求留下,并递交了请愿书。


        

    是的,在大灾大难面前,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渺小的。这份沉甸甸的请战书上一个个娟秀的名字中,除了责任这外,还渗透着多少对生命尊重和坚守。


    怀着对这群“警中绿花”由衷的敬意,我一一记录下了她们的名字。

    雨,时下时停。此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在泥水中行走了10多个小时后,脚上的皮鞋已经“开口”了,双脚被泡得冰冷麻木。在公路旁边的一家小杂货铺里买了一双仅有的女式雨鞋换上,又到指挥部就着矿泉水吃了午饭后,我继续沿着公路徐行。


    在离中心现场200米左右的公路上,一群披着雨衣的公安民警奇怪的行为引起了我的注意:有的手持竹条撵着猪群,有的背篓里背着棉被衣物,有的肩扛着粮食,步履艰难地在泥水里前行。一打听,才知道是帮助灾区周边群众转移财物。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已走了两公里左右。在一个三岔路口,交警和特巡警组成的联合卡口劝导组正在执勤。一位名叫梅艺的帅气交警告诉我,他已经连续在卡口上站立了14个小时。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面容,我心疼地对他说:“要不叫个人换一下吧?”

    “不用了,人本来就少,哪个不辛苦!再说,我还年轻。我们市局的局长50多岁了,一直在这个卡口站了16个小时后还要到前面巡查。和他比起来,真不算哪样!”


    我顿时没有了任何言语,也失去了继续劝慰梅艺的理由,带着感慨离开了卡口。


    返回我的“汽车旅馆”的途中,我看见指挥部的灯还在亮如白昼,不远处的救援现场上,各种机器仍然继续震耳欲聋。我抬手一看,已是深夜一点半。


    第三天

      8月30日 多云

    救援行动已经是第三天了,尽管已有8名生还者和15名遇难者遗体被找到,但离救援黄金72小时的结束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情却越绷越紧,我想。



    因为睡不着,我早早就来到了救援现场,企盼着再一次奇迹的发生。果然,没多久,又一名遇难者遗体被抬了出来,这显然辜负我的企盼,我多么希望,那白色的面布不要盖在他的身上,即使要盖,也不遮挡了他的面目啊,这样就表明他或者她至少还活着。可是,事与愿违,我不能改变什么,剩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再一次心痛……



    一阵凉风吹来,我一个哆嗦,赶忙地跑进公路旁边的一栋民房里暂避。可是,眼前的一幕让我更加心痛:

    两名特巡警队员倚在窗檐下,四名特巡警队员依次躺在靠墙的地板上,第四名队员搂抱第三名队员,想从他身上寻求更多的温暖,他们都睡得很香,显然,昨晚肯定一夜未眠。我不忍打扰他们,悄悄地退了出来。微风夹杂着细雨,身上更冷了,我又走了几家民房。里面的情况都在复制着第一栋的情形,疲惫不堪的特巡警队员和公安民警横七竖八、席地而卧,都睡得很香。听见我相机的快门声,一名民警一下子“弹”起身来,看见我手里的相机,慌里慌张地整理着衣服,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冲着他做了“嘘”的手势,示意他继续睡后,我轻轻地退出房屋。


    好不容易,我在离中心现场较远的地方找到一户人家,户主是两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男老人名叫张尽忠,已经76岁了。我向他打了招呼后,绕过地上熟睡的一名特巡警队员,我找了一张凳子摆上电脑,准备写点什么。


    我一边工作,一边陪张尽忠老人多一句少一句地闲聊着。期间,老人说:“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又是公安,又是特警,又是消防,又是武警,还有医生,共产党真是把老百姓当人啊,要是在旧社会,山垮了,人埋了,哪个管你死不死!”

    我一愣,我发誓,这是这几天来我听到的最暖心的话了。是的,生活在这个国度里,人民群众无疑是幸福指数最高的;不管到什么时候,老百姓最信任的,还是我们的党!


    无形间,对这次救援的信心又增添了许多。

    中午时分,我写完稿子准备离开,可是老人死活不让,非要留下我吃饭再走。我一看,一条长凳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透明诱人的腊肉和两碟炒菜,老人则眼巴巴地看着我。我知道,张尽忠老人是诚心请我吃饭的,但越是这样我越吃不下去。环视了一眼他家简陋的屋子,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这个老人的邀请。


    到指挥部吃过午饭,我再次来到距离中心现场近三公里的劝导卡口。旁边不足100平米的砖瓦房映入我的眼帘,我信步走近一看,走廊上坐着七八个换岗下来的民警和特巡警队员,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新煮的包谷棒棒,我站在走廊的尽头望向三岔路口的卡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端着一口大盆,挨个挨个地给执勤交警和特巡警队员送上热气腾腾的包谷棒棒。



    在和休息民警交谈的过程中得知,老人名叫张发才,是一名退伍老兵。看到执勤民警又困又累,十分不忍心,将自己的三间屋子全部无偿让出来作为“临时警营”,不顾民警的推辞,自己和老伴熬了一个通宵。


    老人回家后,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张发才老人眼里闪动军人特有刚毅光芒说道:“我们老了,不能亲自到前线救援,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做些事情,这些警察小哥连续干了两天多,累得着不住了,我看着心疼啊!”


    又一个暖心的故事。我这样想着告别了老人。回到指挥部吃饭的时候,同事左勇告诉我,灾害发生时,受灾户龙艳外出办事,侥幸躲过一劫,只好暂时住在离中心现场不远的亲戚家。当看到帮忙转移财物的特巡警队员上衣破损时,她立即找来针线,亲手为他缝补。

    我的心再一次湿润了:其实,我们一直和老百姓在一起,从不曾走远……


    第四天

    8月31日 多云

    老天爷难得地收住了泪水,因为冰冷的泥石废墟根本不相信眼泪。参与救援的2000多名公安民警、干部群众似乎也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全身心投入救援行动。

    一大早醒来,我电话联系到了连续工作了三天两夜的失联人员排查组组长林义和民警赵朝阳,想了解到目前为止的准确信息。见了面,满脸倦容的林义和我聊了两句后又被一个电话调走了,而赵朝阳却一直和一名群众谈话,好像在询问什么情况。我没有打扰他们,静静地在门外守候。

    大约半个小时后,赵朝阳才揉着双眼出门对我说:“可以了。你要问什么?最好简短一点,还有事。”

    通过交谈,我大体得到了这么一些信息:三天来,失联人员排查组共对现场3个组59户218人的信息进行核查,确认受灾人数为26人遇难,9人失联,8人受伤。为了确保信息准确,为指挥部决策提供详实依据。由15人组成的失联人员排查组分成了三个小组,分别对失联人员家属进行面对面了解,找现场周边目击者询问事发情况,同时,以户籍人口为核心,逐一核实外出务工人员,并且通过目击者留下的视频资料认真查找失联车辆和人员。对需要调查的人员做到户户走访,人人见面,仅这个组三天就走访120余人。最后还协助完成了现场复原草图。

    我问赵朝阳:“连续工作这么长时间,累吧?”

     “累是肯定的,心无杂念就好了!”赵朝阳这样回答。

    赵朝阳口中的“心无杂念”,只有参与救援的人才懂,那就是“哪怕多救出一个人,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告别赵朝阳,我拨通了毕节市公安局特巡警队伍负责人王子能的电话。随后,我得到了一组数据:全市所有县、区共有682名特巡警队员参加了此次救援,负责对三公里的区域进行秩序维护,疏导围观群众,协助搜救被困群众,帮助群众转移财物,巡逻值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多名队员不同程度受伤。


    带着关心,我走近了受伤特巡警队员杨喜红。这个瘦高帅气的小伙被分配在救援现场参与搜救工作,搜救中发现一名被埋人员,杨喜红和队员立即上前徒手扒开泥土和石块,刨土的过程中他的左脚被石块扎伤,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带队领导见状后,要求杨喜红立即前往医疗救助站进行包扎医治并撤回县城休养。杨喜红着急地说:“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他强忍钻心剧痛,坚持将救援任务完成后,才到医疗救助站进行包扎治疗,包扎结束后,杨喜红继续回到中心救援现场参加救援。31日下午16时,杨喜红再次婉言谢绝领导让他撤离的建议,并向大队领导递交了继续留下参加救援的请战书。


    同行的战友刘晓军告诉我,还有一个民警也很“犟”,他叫彭冲,隶属于纳雍县公安局特(巡)警大队。灾难发生当天就被分到医疗救护组,主要职责是随同医护人员护送灾区受伤群众安全到达医院进行救治,到8月31日,已三天三夜没好好的合过眼,连续奋战了70小时。他说:“我很困,但我不能休息,我怕我一休息,就耽误了受灾群众的最佳救治时间。”


    在采访中,我还了解到。在参加救援的公安队伍中,有许多人是90后甚至00后,有许多是独生子女。有的人在家中是父母的“心头肉”,是宝是贝,可是,在救援现场,他们却变成一棵棵“擎天柱”,一盏盏“暗夜明灯”,一个个真男儿。



    回到指挥部的时候又是深夜一点,终于有了一个地铺,结束了“汽车旅馆”生涯。与九名战友一同躺在一户人家堂屋的地上,我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四天来的点点滴滴:那一张张熟悉而或陌生的脸庞,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那一个个雨中匆匆而过的身影,那一盏盏闪烁不断的警灯,最后都幻化成现场一张张请战书上一枚枚鲜红的手印,升华成闪亮党徽下高高飘扬的八个大字:大灾无情,人间有爱!

    尽管我已进入梦乡,但我深信: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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